Railway rhapsody – part 3

没有只字片语。你好像没有存在过那样。

火车上只有我，悠悠地看着水流、清风。天空由淡蓝转为苍白，云朵则千变万化。内心的澎湃无从述说。我静静地坐在座位上，有时放空，有时写字。斜对面的位子来了一家人，两个大人两个小孩。妈妈给小孩喂饭，不知道为什么。我低着头，心想着什么。我抬头望向右边，我看着你，我微笑，眯着眼睛偷看你的表情。然后我看见你的影像慢慢碎掉散开，落在本来的位子，而我随着火车继续移动，未能抓住任何一片碎掉的你。

一名妇人打断了我的思绪，原来火车到站停了下来，妇人坐在本来应该属于你的位子。她带着数个箱子，大包小包。我记得你也爱说我出门总带着大包小包。可是今天我很乖，带了一个装衣物用品的大包和一个装相机的小包，这样而已。我一定没有像你那样洒脱。我无法想象如果你看见我写给你的千千万万封信，还会不会那样冷静以待。然而，我的自尊阻止我把信寄出。

我知道你会看的，对吧？你只是不回答，这样而已。你是为了我好。

我和妇人聊了起来，她告诉我她有三个孩子在外地读书做工，还有三个在这里念中小学。她的女儿在槟城念大学，现在在教书。她从一个包里拿出某个孩子毕业时拍的全家福，问我认不认识她的女儿。真的很抱歉，虽然我从槟城来，可是我不认识。可能看到人会懂吧，她说。

我看向窗外。对啊，看着你的眼神，我会懂。那一天晚上，我站在你的身边，我们无话可说。你也曾经努力想要把握什么吧，像我那样，只是后来我们都失败了。我期待在车站见到你，不说话，我们散步就好。